〖杀破狼·阅读体〗经年回首(二)
(看到有人喜欢我就放心了,幼儿园文笔的我真的是太感动了!会继续努力更的,还请期待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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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不停滚动的字幕和一幕幕的画面,众人看的如痴如醉。
一旁沉默的陈轻絮突然问到:“那些画面是怎么做到的?莫不是真有什么人一直在看着我们吗?”
众人一听这话,恍然惊觉。
只听空间里,那个甜美的声音回答道:“并不是,是根据众人,和文字中的描写所衍生出来的,无需担心这个问题。”
众人呼出一口气。
“那么,第二章开始了。”
【第二章,义父
长庚顺手端了熬好的药,进了他那小义父的屋子。
沈十六屋里只点了一盏晦暗的小油灯,豆大的光晕,萤火似的。
他正靠窗坐着,大半张脸沉在灯影下,只微许露出一点端倪来,大概是快歇下了,沈十六并未竖冠,披头散发,眼角与耳垂下各长着一颗朱砂小痣,像针扎的,屋里那仅有的一点灯光都被他收来盛在了那对小痣里,近乎灼眼。
灯下看人,能比平常还要添三分颜色。】
“哎呀!大帅就是大帅!怎么看都好看!”曹春花一如既往的花痴。
那画面是他们未曾见过的,如今一见,也确实同意那文中描写。
长庚抿了抿唇,他突然想要将那画面抹去,关于他小义父的每一个画面,都只能他自己看,他自己欣赏。
顾昀似乎知道了他在想什么,侧过脸用手肘撑着头,另一只手不老实的玩着长庚的长发。
长庚偏过头看着顾昀,轻笑了笑。
【…………
沈十六把埙放在一边,接过药碗:“白眼狼,给我当儿子不好吗?白对你那么好了。”
他喝药丝毫不为难,显然已经习惯了,一饮而尽,又接过长庚递给他的漱口水喝了两口,摆手不要了:“今天长阳关那边有集,带了个好玩的给你,过来。”】
那句“习惯了”,似是一把利刃毫无征兆的捅进了元和帝的心窝里,那么多年的病骨,一句“习惯了”之下,埋葬着多少恩怨和伤痛。
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了顾昀。
那不是年少气盛的顾昀,也不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顾昀,而是在经历了一切大风大浪后依然初心不变,视天下安定为先的顾昀。
只是下一瞬,元和帝察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。
是长庚。
那个孩子……
【…………
他天生不是跳脱爱玩的性子,凡事有自己的规划,执行起来也十分严苛,不喜欢别人打扰,时常被沈十六烦得十分恼火。但恼火通常并不持久,因为沈十六并不只在口头上占他便宜,是真拿他当儿子疼。
有一年长庚生了一场大病,徐百户照例不在家,大夫都说凶险,也是小义父把他抱回家,昼夜不休地守了他三天。
十六每次出门,无论多远多近,也无论干什么去,都必会给长庚带些小玩意小零嘴,长庚不爱小玩意,但不能不爱这份随时记挂着他的心。
总之,长庚每天见着十六,肝火就会异常旺盛,但不见他又时时牵挂。】
众人看到这儿,皆是一阵沉默。
陈轻絮想,大概长庚一开始对顾昀的感情就是不一样的吧。
那种超越血脉亲情,跨越缠绵爱情的,是无人可替代的一生羁绊。
无人可插足,更无人可取代。
【长庚有时候也会想,虽然沈十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文不成武不就,但以后保不齐就有那上当的看上他模样好呢?
小义父将来也总会娶妻生子,那么有了亲生的,还会挂念着他这个认来的吗?】
顾昀看到这儿,轻叹了一声,“小小年纪就想的这么多?”说完看向长庚。
长庚看向顾昀,笑了笑:“也就是年纪小,难免会有些忧虑的,如今看来,反而是杞人忧天。”
顾昀突然说到:“之前没想过那些,如今也不会去想。”
长庚愣了愣,转而明白了,他说的是故事里的那句“还会挂念着他这个认来的吗”。
“你不是就在我身边吗?”顾昀道。
长庚轻笑,如同三月暖阳般的温暖。
【…………
沈先生:“最好的玄铁打的铁腕扣,里面三把袖中丝是秋天林大师亲手打的,自大师死后便成了绝版……残次品哈?”
十六不接话。
沈先生:“行了,别跟我装聋作哑你,真想把他当儿子养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,我喜欢这孩子,仁义,”十六终于出声,“那位大概也是这个意思——要是将来真能把这孩子过继给我,那些人也就都放心了,他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很多,不也两全吗?”
沈先生沉默了一会,低声道:“首先你得让他不恨你——你一点也不担心吗?”
沈十六笑了笑,一提长袍下摆推门进屋。
他一脸混账地说道:“恨我的人多了。”
这一宿,夜河流灯,魂归故里。】
“恨?”长庚摇了摇头,“我只恨我自己,为什么没能早生二十年。”说完偏过头看向顾昀。
顾昀也回过头看着长庚,“幸好你没早生二十年,要不然这便宜儿子上哪认去?”
长庚闻言轻笑出了声。
而另一旁的元和帝,依旧满脸愁容。他这一生做的唯一对的,大概就是把长庚过继给顾昀了吧。
可这无法弥补他之前犯下的罪孽。
【…………
长庚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。
但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春梦,他梦见的是一场能将人冻进棺材的关外大雪。
那天的风像起了白毛一样,无情地汹涌而过,伤口里的血还没有流出来,已经先凝成了冰渣,群狼的怒吼由远及近,失灵的嗅觉却闻不出血的腥味,一吸气就会呛进一口带着咸甜的彻骨寒气,长庚四肢僵硬,肺腑如焚,还以为自己会在大雪地里尸骨无存。
可是没有。
长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被一个人用大氅裹在怀里抱着走。
他记得那个人襟口雪白,怀里有股悠远清苦的药味,见他醒了,什么也没问,只是掏出个酒壶,给了他一口酒喝。
不知道那是什么酒,后来长庚再没有尝过,只记得关外的烧刀子都没有那样烈,好像一团火,顺着他的喉咙滚下去,一口就点着了他全身的血。
那个人就是十六。
梦太清晰了,梦里十六抱着他的那双手仿佛还贴在身上,长庚至今百思不得其解,那人不是个病秧子吗?在那么可怕的冰天雪地里,怎么会有那么稳、那么有力的一双手呢?】
除去长顾二人之外,众人皆是异常默契的埋头喝茶。
开什么玩笑,一个是当今皇上,一个是统领玄铁营的大帅,搁哪个都是惹不起的主,谁不要命了上赶着这个时候送命去。
元和帝没说什么,如今一切都已经是定局,谁也无从更改。
反观李丰,要不是顾忌元和帝在这儿,早就一句“不要脸”骂过去了。
“第二章结束,第三章即将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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